第(2/3)页 在徐州军的众校尉中,杨展从在阳人城斩华雄一战开始,就得到了陶商的赏识,这人既机灵也乖巧,而且处事从不僭越,很懂得为主分忧的道理。 能为领导解决问题的下属,就是好下属。 少时,杨展到了。 陶商吩咐他道:“杨展,胡才是我们这次平定白波谷的大功臣,我和糜兄商议,请他暂代牙门将,替咱们管理这十一万余的白波谷军众,但他一个人只怕是力不从心,这样,你给他当个副手,协助他管理些人,等回徐州之后,我别有理会。” 杨展心眼多,一听陶商的话就闻弦而知雅意,立刻笑道:“末将一定替大公子效劳,好好辅佐胡将军,这样吧,这十一万人马,不妨分成十一军,还请大公子从虎卫军中挑出十名干练的亲信手下,协助杨某,分别掌军辅助胡将军。” 聪明人! 陶商心中赞叹杨展懂事,道:“这事你一会就去找许褚吧,想选什么人帮你,直接问他就行。” “诺。” 杨展作揖礼后,便转过头看向胡才,谄媚道:“胡将军,属下杨展,奉公子之命一路辅佐将军,回徐州这一路上属下若有不到之处,还请胡将军多多提点指正。” 胡才毕竟也是干了好几年的头领,见识还是有的,陶商安排这么一个校尉辅佐他,其用意他自然明白。 胡才对杨展笑道:“杨校尉不必多礼,我老胡当了半辈子的叛逆,今日一朝脱离泥道,很多事情都是弄不清干不懂,再说了我这人天生就怕麻烦,回军徐州这一路上,白波谷降卒就劳烦杨校尉多多劳心,胡某只负责在一边享清闲,还望杨校尉到时候不要挑老胡的理啊。” 杨展见状,心下暗道难怪大公子把这人扶上台面降服白波军,原来是看中了此人“识时务”的德行! 不得不说大公子的眼光还是很独到的,这胡才很是上道。 “胡将军客气了,杨某奉命协助将军,白波卒若有事,还得靠胡将军的威望出面调停,怎么享清闲呢?少不得您还得多多辛苦。” 胡才闻言哈哈大笑,心下也明白了陶商为何让杨展来给自己打下手,这个小子说话滴水不漏,一看就是精明干练之人,领兵打仗不见得有多么能耐,但斡旋调停,一定乃其所擅长! 胡才和杨展的表现,都令陶商感到非常满意 突然间,门外的裴钱快步走了进来,对陶商低声道:“大公子,鲍将军来见你,说是要与你辞行的。” “辞行?”陶商闻言一愣:“这么快就要走了?” 裴钱摇了摇头,道:“我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,但鲍将军面色焦急,一看就是有要事,他说临行之前,说什么也得与公子见上一面。” “我知道了。”陶商点了点头,转头吩咐糜芳道:“糜兄,你稍后做东,安排胡将军和杨校尉一同用午膳,大家熟悉亲近一下,我去见鲍信一面。” 糜芳答应了,然后突然贴近陶商,耳语道:“公子,这几日咱们利用胡才将谷内投降的白波军收服整编,丝毫没有给鲍信他们留一丁点的余地,十多万人呢,我估摸着鲍信早就红眼了……公子要小心周旋才是。” 糜芳的话倒是给陶商提了个醒,他拍拍糜芳的肩膀,笑道:“我知道了,放心。” 出了杨奉的宅院,却见鲍信领着其弟鲍忠、鲍韬二人在外面等候。 鲍信的脸色不太好,显然是什么心事……陶商不知道他的心事是不是要跟自己分这白波军的十万人丁。 如果鲍信真的开口要人,陶商冲着同盟之谊的面子,肯定会笑着答复他一声“滚蛋。” 见陶商出来了,鲍信迈步迎上去:“这几天都不怎么见你人影?我适才去皇甫中丞那里,他说你每日卯时起身,天不亮便会跑到杨奉的旧宅。怎么,杨奉有甚积蓄惹你这般眼红,你来此挖宝吗?……还是躲鲍某?” 陶商闻言,脸颊微微有些抽搐,更兼眼眶有些发红……姓鲍的哪壶不开提哪壶。 “哪里是什么挖宝,不过是借机躲清闲而已,收拢了这么大一波的白波军卒,吃喝拉撒样样都得管,真的是太累了,不躲不行……”陶商愁眉苦脸,叹气抱怨。 鲍信“哼”了一声,严肃道:“你这孩子,让鲍某怎么说你?……你说你长得斯斯文文的,鬼心眼子怎么就那么多?当初说好了,鲍某不屑于这些白波军贼寇,那便是当真不屑,难道我还真的会来跟你抢这些贼寇不成?你不用在出言试探我了!” 陶商有些惊讶了,他定定的看着鲍信,似是有点不太敢相信他说的话。 这天下,当真有如此言出必行,不羡慕不嫉妒的人? 这也就是鲍信,换成曹操,自己现在估计正和他互扇大耳刮子呢。 见陶商眼中露出了敬佩之色,鲍信不由将胸脯挺了挺,朗声道:“鲍某为人,言出必诺,岂会说话不算!” 陶商作揖欠身,向鲍信致歉:“鲍公如此遵守诺言,忠义守信……果然是没有辜负名字中的这一个‘信’字,陶某佩服。” 鲍信闻言哈哈大笑:“那是自然,你现在安心了吧?” 陶商一个劲的点头:“安心,当然安心,这天下之人,陶某不信谁,也得相信鲍公您,毕竟人品在这摆着不是,光是鲍信这两个字,说出去就跟‘诚信’俩字没什么区别!” 鲍信摸着胡须,满意的点了点头。 沉默了一会,突听陶商又犹豫道:“要不……您再给我签个字据行不行?在下能更放心些。” 鲍信手中的劲儿一大,直接揪下一捋胡须。 他不但没有给陶商立字据,还气不过的冲他一顿数落发脾气。 陶商觉得自己很委屈,所谓空口无凭,诚信这个东西本来就是一种虚无缥缈的物件,特别是在乱世之中,伦理道德的行情低迷,诸侯们之间彼此相互欺骗,每个月撒出去的谎跟来大姨妈一样频繁而具有规律……在这种没有强制性法律能够制约他们的条件下,陶商觉得他让鲍信签个承诺书并不过分。 一顿埋怨陶商后,鲍信发泄够了,方才慢悠悠的把话引向正题。 “陶公子,鲍某今日来,是与你辞行的。” 陶商奇怪道:“王府君外出办事不曾归来,鲍公这么着急要走,莫不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?” 第(2/3)页